工作上有两大收获:一是弄通了predictor-corrector算法;二是第一类边界条件的处理,尤其在波前法程序里的处理。前者17年前,在公司里工作时就摸过,一直想弄明白,但一直未真的弄明白。现在知道,那位我以为他真的明白的无所不能者,实际上也差那么一点点儿。历史一再证明,弄明白人家错的,比弄明白人家正确的要难上许多。
写作上有个突破:敢用法语写作了。这除了要归功于在比利时生活了30年的积淀这个内因,也还要归功于几个外因:法语写作班,微软WORD的纠错功能,网络查询的方便等。法语写作班让我发现了自己原来还能写法语,而那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。微软WORD的纠错功能,使得动词变位,阴阳性及单复数搭配不再成为问题。网络查询的方便,则在大多数情况下,可避免生造句子和词组。旦有疑问,例如脑子里没有可用的句子,只消上网查查,有否例句,多数情况下,能够查到。还有古狗的翻译功能,帮助也很大。虽然,这样写出来的小说,还不能完全脱离中式法语的狐臭,但有时淡淡的狐臭,闻起来是诱人的,尤其对洋人来说。他们天生喜欢狐臭。我们外国人写出来的法语,如果完全闻不出我们的味道,反倒不美。美,首先是一种特点,一种风格。因此,洋人写小说,讲究先建立自己的语言风格,然后才论内容和思想。而我们用外文写小说,语言风格是先天就有的,就是我们的母语带来的狐臭。每个人的狐臭都不一样,渗透到外文里,自然就形成了洋人打造不出来的风格。只要我们能在语法上写得滴水不漏,没有错误,他们就能接受,尽管看着不那么顺眼,不那么习惯。所以,我们写外文小说,可直接越过建立语言风格这一关,专心注重内容和思想。明白了这一点,我的信心大增。用法语写作,在有生之年,出几本书,达到世俗的那种所谓成功,得到人们的认同,完全有可能。
生活上也有个突破:养了一条狗。8月24日买的,至今已养了4个月有余,其体重已超过20公斤,高达椅背,长比电子钢琴。回首四月,感觉上,有一种不堪,好像脱了一层皮。但养狗如同养小小孩,快乐还是大于付出的。不同点在于,小小孩子会长大,会成大小孩,大小伙子,啃老族。孩子越大,烦恼越大,至死方休。狗不会。因为狗不管个头儿长多大,年龄多长,总是小小孩,所带来的烦恼,总是小烦恼。这是本质的区别。所以,单纯从自私的角度讲,我体会到,养狗强于养孩子。养孩子,归根结底,是为了孩子,也就是为了别人;而养狗,则是为了你自己。这世界,你不为自己,谁为你?
《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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